如果计算机“消失”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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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里“消失”的意思不是指没有计算机了,恰恰相反,而是指当计算机变得无所不在,变得无形,变得与人融为一体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这是对一个后人类时代的一些畅想,但把它当作种子问题更合适,因为由此会引发无数的问题。苹果在 WWDC 上伴随头显的推出,提出了“空间计算”的下一步野望,那在此之后呢?当计算变得无所不在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文章来自编译。

如果计算机“消失”了,会发生什么?

计算机已经成为我们文明的主要依赖,但在日常生活当中还没有像在未来那样的无孔不入。

当计算机消失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当然,这不是指什么计算机都没有了,而是指计算机已经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以至于我们再也看不到它们,或者再也难以跟日常生活中的其他事物区分开来。

我们现在还处在初步阶段。可见的计算机不需要真的无处不在,好像感觉一直在使用一样。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或传统台式电脑——以及大多数可穿戴设备——仍然主要依赖于被看到和被触摸到。(预期中的)下一波计算浪潮对你的注意力的要求会更加过分——虚拟现实领域的大玩家认为你会很乐意几乎一整天佩戴着热得发烫的屏幕面具,但整天戴着面具显然难以为继。

但更有趣的问题是之后会发生什么?

并行计算在过去的十五年当中取得了巨大飞跃。你现在可以真正地与你的计算机对话。当前“人工智能”竞赛最重要的影响之一将是输入数据的“寒武纪大爆炸”,这将推动语音控制进入到更复杂的领域。这是朝着计算机消失迈出的更有意义的第一步。如果你不必看到计算机就可以使用计算机,计算机就将无所不在。大家可能会对此感到高兴,并接受随之而来的隐私侵犯,因为他们已经厌倦了老是要拿着东西。

当有足够多的人确信自己不能没有植入体内的计算机时,第二步就会到来。各种利益和社会动力很可能会造成一次小的文明分裂。不过,这件事情必定会发生的。也许甚至就在我们的有生之年。

然后呢?接下来又会怎样?

二十年前,《最终剪接》(The Final Cut) 的编剧兼导演 Omar Naim 说我们会有更多沉浸式的葬礼。这样一个场景显得十分奇怪,但却揭示了人类最奇特的一面。

《黑镜》(Black Mirror,指的是第一季第三集的《你的全部历史》,讲述了一个未来世界的人可以记录和回放自己记忆的故事)说,那些焦虑者晚上的消遣会成为一种持久的体验,其保真度已经到了有害的地步。

一个自我认同的电子人的世界观感如何?我们很难完全理解。

电子人这种身份是形而上学的,而不是技术性的。

有趣的是,关于计算机与生物融合时会发生什么,其中一个最吸引人的想法主要是心理意义、情感意义上(如果不是精神上)的,而不仅仅是物理意义上的。当然,这是说得过去的。身份问题一直是形而上学的,尤其是当我们自己和我们创造的东西在细胞层面上形成一种有意识的反馈循环时。这也是科幻小说中有关电子人的思考重点。对我们来说,琢磨一下“当我们吸收了技术之后会变成什么”,比琢磨“当一座房子同时也是计算机时我们会变成什么”要更重要些。

但是,是人类与计算机的物理融合让我们成为了电子人,还是说我们一直就是生物与技术的混合体呢?似乎你对“电子人”的定义越具体,后一种说法就越适用。Donna Haraway 在 1985 年的《赛博格宣言》(A Cyborg Manifesto) 中就已经指出了这一点。

Neil Harbisson,这位艺术家的大脑直连着一根外部天线,他是第一位获得法律认定的电子人。但 Haraway 会说,第一位电子人生活在几千年前——是第一个制造出工具、穿衣服、盖房子的人。当技术为生活开辟了道路时,生活就是技术。

也许没有所谓的“自然”人,或者换句话说,不是电子人的人并不存在。

不过,将技术植入体内(除了更换关节、骨骼或有缺陷的器官等其他原因以外)与人跟作为外在环境或工具的技术进行互动有着很大的不同。

后人类是另一种电子人

甚至在 Haraway 之前,在 1960 年撰写的一篇名为《药物、空间与控制论》(Drugs, Space and Cybernetics)的论文里,电子人的概念就已被定位为人类进化的必然结果。论文的作者推测,人类这个生物需要适应——或者,被适配——这样才能适应长期的太空旅行。其主要想法是进入太空的最佳方式是真正进入太空。在太空中创造出合成的、对人类友好的环境是不可持续的,而且风险很大;所以为什么不改变我们自己呢?

大约 63 年后的今天,让我感到印象深刻的是,这个观点对我们这个星球依然适用。我们可能已经不可挽回地改变了曾经对我们来说很自然的生态体系。我们在这个星球继续繁荣发展下去的能力可能需要干预。问题又来了,我们究竟是要改变环境还是改变我们自己?信不信由你,后一种方式最终可能更容易做到。不过,就像我们目前医疗保健的做法一样,我想知道这会不会构成一种管理式医疗的情况——利用技术来防止我们排斥空气和土壤,就像我们在目前的情况下用免疫抑制剂来维持我们的生命一样。我们似乎对住在这里越来越过敏。

这种电子人是“自然”生物的一个分支。一个基因会发生改变的地方,因为我们闯入到那里,并弄乱了代码。如果智人——智者——将我们与我们所谓的智力低下的祖先区分开来,那么后人类可能会有另一个名字。也许叫工匠人(Homo Faber)吧。如果进展不顺利的话也可以叫做狂妄者(Homo Hubris)。

计算机比自然更脆弱

关于这个问题,还有另一种观点,这个看法给我造成了困扰。有些技术,一些古老得多的技术,为历久弥坚的文化提供了有形的结构。比方说,将植物和矿物转化为食物、燃料、织物与地基。这些也是技术。但与计算机不同的是,树木硬件的软件是生物性的,可自我维持的。如果我砍掉一棵树,它还可以长出另一棵树。如果我把那棵树变成纸或房子,后两者都会比我活得更久。

计算机的寿命则要短得多。要么其物理完整性只能承受这么多热量,要么其软件会由于一百万个外部原因而停止工作。如果我们必须登录进去并修复里面的细胞或维护其表面与空气之间的 API,木屋将很难撑过三年。文明建立在自给自足的技术材料之上。当越来越多的未来由更加复杂和脆弱的事物决定时,会发生什么?

所以让我们再问一次,当计算机消失时,会发生什么?

摆脱眼睛束缚的思想

科幻小说经常拿世代飞船来作为隐喻,用来揭示技术与身份的递归性。一个文明可以将殖民者送入太空,通过将人放进可维系生存数代时间的容器,但代价是这些幸存下来的人会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甚至忘记其周围现实的本质,这是个悲剧,但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历史上演的不也是同一出故事吗?

思考 -> 制造 -> 生活,这是一个永恒的反馈循环。没有思想就没有技术,而与技术共存会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

环境计算的世界会更多地由这个反馈回路来定义。这种定义,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来看,也许不是我们青睐的方式,但也有可能是我们现在所渴求的。我们对世界的看法以及我们对世界的体验有多少是由屏幕上的图像定义的?

如果我们可以对其他一些体验(视觉体验以外的其他体验)说同一番话又会怎样?如果我们可以将思想从眼睛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又会怎样?

附言

这个问题有无数方面我都还没想通。一个看不见的计算机的世界,其能源消耗会非常大!在计算无处不在的世界里,企业与个体权力的边界将越来越模糊——其实现在就已经很混乱了!寿命的延长,身份政治,工作,收入差距。这份清单可以一直列下去,然而我并没有一直列下去——这是我有意为之的。

译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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